時 哲 : 祖父、父親與我


已故慈善伶王新馬師曾生前每年獻唱首本名曲《萬惡淫為首》,為東華三院籌得大筆善款,給貧苦大眾贈醫施藥。家父是伶王「粉絲」,就算家再怎麼窮,也常捐出5元善款。1950年代的香港社會,5元足夠5個人吃上兩頓飯,況且我們家還曾欠下房東3個月租金,父親也不計較掏錢行善。

父親的善心該是遺傳自祖父。祖父年輕時,曾在香港一間至今有逾百年歷史的英國傳統名校教英文,也懂得中醫藥,曾醫好一個不育婦人成孕,該婦人高興得幾乎要跪謝祖父。祖父及後吸食鴉片,散盡家財,進步青年英年早逝。

想起祖父和父親的事,同時也想到自己對老人的一些虧欠。當年筆者送給父親一部手機,後來手機壞了,我拿去修理。如今回想起來,覺得自己不夠孝心,早年的非智能手機落後,壞了就壞了,還修理什麼?為何不乾脆給父親換部新手機?如今人已離世,自己想再送禮物給他也不可能了。

祖父離世時筆者還未出世,其好人好事是從父親口中得知。祖父唯一的遺物是一張帶笑的黑白相片,他身穿寬領「大關刀」西裝、腦後拖着清末民初時代的辮子。筆者既沒有祖父的才華,且做事糊塗,搬了幾次家,東西丟三落四,不小心把珍貴相片丟失了,只能從記憶中緬懷。

    香港回歸踏入25周年,父親節也快到。年事漸長的筆者,多麼希望年輕人都愛國愛港,對自己尚幸仍在世的祖父和父親多盡孝道。也要認識當年鴉片對國人的毒害,中國在鴉片戰爭大敗,被迫簽訂喪權辱國不平等條約《南京條約》,對外割地賠款,香港島被割讓逾150年之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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