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 之：《American Pie》是首複雜哀歌

 

筆者學生時代愛聽歐美流行歌曲，也曾買過幾把結他和幾本曲譜自彈自唱，常去一位有優質音響器材的同學家與她一同聽歌，好些歌曲音域廣闊、音色細膩，格外動人，其中有《美國派》（《American Pie》）。

《American Pie》是美國七十年代史詩式民謠，長達8分半鐘，為Don McLean的代表作之一，1971年為紀念於1959年2月3日墜機喪生的美國搖滾歌手Buddy Holly而創作。歌詞中有「我依然記得從前那段時光，音樂總使我臉上泛起微笑」「但2月讓我不停顫抖，壞消息躺在門口，我動彈不得」。

「十年搖滾史，一曲美國派」，當年Don McLean看到Buddy Holly逝世的消息，自言對搖滾樂的美好理想瞬間破滅了。六十年代中期越南戰爭爆發，美國出現大規模反戰遊行；1963年總統約翰‧肯尼迪遇刺身亡；由於工業發展與人口集中，生態環境污染；七十年代初期因能源危機導致經濟蕭條。因此《American Pie》是一首「破碎美國夢的輓歌」，所承載的悲傷故事、複雜的時代背景，以及身處那時代追逐夢想的美國年輕人複雜糾結的心情。

日前韓國總統尹錫悅訪美，在200名嘉賓簇擁下清唱《American Pie》這首哀歌。有說尹錫悅是借此暗藏對拜登長子於2015年因腦癌病逝的「動人回憶」。筆者倒覺得，當時眾人與尹錫悅都歡天喜地，場面沒有哀愁也不動人。尹錫悅對美國諸多巴結獻媚，被韓國朝野視為「屈辱外交」，尹錫悅卻亂唱《American Pie》，是唱錯歌「擦錯鞋」，外交上更有欠禮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