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 之 : 立夏.母親.佛


        立夏剛過,迎來母親節,翌日是佛誕。這三個日子走在一起,讓筆者浮想聯翩,身上有一股無名的精神力量。

        夏季第一個節氣立夏,「立」有「起始」含意,代表春日遠去,夏季開始,萬物皆已成長,故名「立夏」,展示大自然生機,萬物繁茂,幽美寧靜。宋代文學家蘇軾的詞作《阮郎歸.初夏》:「綠槐高柳咽新蟬,薰風初入弦…」說的是「窗外濃綠的槐樹,高高的柳樹,經初夏的輕風吹動,蟬鳴聲戛然而止,和風把清新涼意吹進屋內…蘇軾筆下的夏天,令人精神為之一振。

        母親節令筆者憶起先母。她文化水平不高,但思想開明。多年前她看到很多人爭奪骨灰龕位的新聞,嚴肅地對子女說:「我死後要環遊世界,不要土葬火葬。人死如燈滅,好多人仍住劏房,死人別霸生人地。也不要為我立碑,別麻煩後人年年拜山。」她的「環遊世界」指的是把其骨灰撒入大海作「綠色殯葬」。

        佛誕讓人想到「寧靜祥和」。佛家的「涅槃」,簡單而言有寂靜、彼岸、解脫、清涼、安穩等含意,修為達至永恒安樂之境界。我常感覺先母仍在我身邊,那番非比尋常、看透生死的話,至今仍常在我耳際徘徊,成為我心煩意亂時的一種精神慰藉。我要向她學習,像她一樣,囑託親人日後同樣地處理自己身後的事。

         先母另有一句口頭禪:「珍惜眼前人」。「樹欲靜而風不息,子欲養而親不在」,筆者多麼渴望繼續孝順她,可惜再沒有此機會。願所有為人子女者,母親在世時,就要珍惜眼前人,而不是每年只有一天母親節「應酬式」的請飲茶,更重要的是念她養育之恩,經常關心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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